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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撰文_(法)JeanSevillia、圖片_(法)ArnaudRobin、翻譯_賈聰)當下到維也納的游客,聽到最多的一個名字可能就是弗朗茨·約瑟夫(FranzJoseph,1830—1916)。2016年是奧匈帝國的首位皇帝弗朗茨·約瑟夫一世逝世一百周年,維也納為此舉行了一系列紀念活動。即便只是在城中閑逛,也避不開他的影子——維也納如今的市容,正是得益于這位皇帝在位期間主持的城市規劃,維也納也由此躋身世界一流名城。在位68年的皇帝在維也納的紀念品商店里,弗朗茨·約瑟夫皇帝和皇后伊麗莎白(即茜茜公主)的形象無處不在:巧克力、明信片、鑰匙扣、拼圖、T恤、小雕像,還有飄著雪花的玻璃球。除了可以增加紀念品的銷量,維也納當然還有更嚴肅的理由紀念這位皇帝。不過,對于游客來說,除了他與皇后著名的浪漫史,還會了解些什麼?維也納當今的風貌,又是否真的應該全部歸功于他?弗朗茨·約瑟夫出生于1830年,是奧地利皇帝弗朗茨一世的長孫,1848年登上奧地利皇位時,年僅18歲。憑借自身的軍事力量和俄羅斯的支持,這位年輕的君主鎮壓了當時倫巴第和匈牙利地區的起義,恢復了奧地利的主權。他首先施行了專制統治,打壓自由主義和民族主義的苗頭。1859年,奧地利軍隊在蘇法利諾(Solferino)被拿破侖三世領導的軍隊打敗,不得不將倫巴第地區割讓給皮埃蒙特王國(Piemont)。受戰敗影響,弗朗茨·約瑟夫被迫開始接受聯邦政策。在德意志,奧地利和普魯士爭奪柏林的領導權,最后誘發了戰爭,1866年,奧地利軍隊在薩多瓦(Sadowa)失利,這次戰敗使得弗朗茨·約瑟夫進一步向匈牙利讓步,加上熱愛匈牙利的皇后伊麗莎白也鼓吹新政策,1867年,雙方達成和解,奧地利帝國和匈牙利王國從此地位相等,弗朗茨·約瑟夫一世和三位大臣一起管理這個雙子帝國。隨之而來的是40年的和平,也是弗朗茨·約瑟夫一世統治的巔峰時期。但在此期間,國內壓力不斷增長,王室的家庭悲劇不斷:1867年,他的弟弟馬西米連諾在墨西哥被處死;1898年,皇后伊麗莎白在日內瓦被一名意大利無政府主義者刺殺;1914年,奧地利皇儲弗朗茨·斐迪南大公在薩拉熱窩遇刺,成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。1916年,“一戰”戰事正酣,86歲高齡的弗朗茨·約瑟夫一世去世,他在位68年,一生中見證了150位歐洲君主的起起伏伏。“舊世界”的神話“二戰”后,弗朗茨·約瑟夫的神話再次流傳,奧地利人想借此清除那段遭受納粹欺壓的記憶。電影院里播放著奧地利導演恩斯特·馬利施卡(ErnstMarischka)的“三部曲”:《茜茜公主》(1955年)、《茜茜公主2:年輕的皇后》(1956年)和《茜茜公主3:皇后的命運》(1957年),皇后的扮演者是年輕的羅密·施奈德(RomySchneider),弗朗茨·約瑟夫則由俊朗的卡爾海因茨·伯姆(KarlheinzBohm)演繹。直到今天,電影中皇帝夫婦深情款款的形象依然深入人心,雖然事實并非如此。電影的熱映,使得弗朗茨·約瑟夫和茜茜公主的愛情神話遠播世界各地(中國觀眾對此也是津津樂道),并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激發起人們探訪維也納宮殿和阿爾卑斯湖的愿望。1955年重獲主權的奧地利,迎來了旅游業的迅速發展。當然,人們對弗朗茨·約瑟夫的評價也并非都是正面的。曾經擔任帝國首相的埃內斯托·馮·克貝爾(ErnestvonKoerber)認為,皇帝曾經給奧地利帶來兩次傷害,一次是由于他太年輕,另外一次則是由于年紀過大。如今,人們對于這位皇帝登基初期的專制和他在引發“一戰”方面的責任依然爭論不休。歷史學家在承認奧匈帝國時期經濟、文化發展的同時,對于皇帝的個人貢獻并不確認。不過,弗朗茨·約瑟夫可能有一千個缺點,但是他對多瑙河流域的貢獻,以及由此延伸到對整個歐洲的貢獻,在于他知道如何維持穩定(從政治角度來說,穩定是一門很難的藝術),懂得如何團結國內講著不同語言、有著不同宗教信仰的12個民族。在民族主義覺醒的百年間,有著多種民族和文化的多瑙河盆地本來有可能會爆發激烈的內戰,但奧匈帝國的建立使得歐洲免于這場災難,煉就了一個文化的熔爐。重回帝國時代?弗朗茨·約瑟夫的宮廷、他的個人風格和服裝可能已經造就了一個固有印象,但這些只不過是事情的表面。事實上,當時的奧地利正在成長為一個現代強國、一個法治社會,1867年憲法賦予公民更多的權利,并預定于1907年實現普選。從19世紀后半葉開始,奧地利許多地方已經實施了社會保障法(醫療保險、帶薪假期),早于法國和英國。在此期間,奧匈帝國的工業長足發展,在歐洲范圍內僅次于英國、德國和法國,排名第四。同時,也正是弗朗茨·約瑟夫在位期間,維也納才有了今天人們所見的面貌,可以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。1857年,弗朗茨·約瑟夫下令拆除維也納1529年和1683年建造的城墻,這些原本用來抵御奧斯曼人進攻的城墻當時已經失去了意義,反而限制了城市的發展。軍隊擔心這樣會使革命黨的行動更加方便,但皇帝下達的命令十分堅決,他認為,這項舉措會促使維也納成為龐大帝國的真正首都,他準備效仿奧斯曼男爵(Haussmann,1809—1891,法國城市規劃師,拿破侖三世時期的重要官員,因主持1853—1870年的巴黎重建而聞名)在巴黎推行的城市翻新計劃。弗朗茨·約瑟夫召集了當時歐洲最好的建筑大師——奧地利人海恩里希·馮·費斯特爾(HeinrichvonFerstel)、德國人戈特弗里德·森佩爾(GottfriedSemper)、丹麥人特奧費爾·翰森(TheophilHansen),委托他們規劃城墻舊址的使用。最終,政府圍繞舊城區建造了一條綿延5.3公里、豪華氣派的環形大道,即著名的戒指路(RingRoad),沿著這條路,可以看到許多公共建筑、文化機構、豪華酒店、辦公樓和住宅樓。從1865年起,修建戒指路的工程持續了20年。1860—1890年,一些建筑陸續落成,比如沃蒂夫教堂(Votivkirche,在舊城墻被拆除前,教堂已經動工,1853年弗朗茨·約瑟夫遭遇暗殺,最終保全性命,于是興建了這座教堂,感謝天主的護佑),以及歌劇院、商會、藝術之家、應用藝術博物館、金色大廳、證券交易所、自然歷史博物館、藝術歷史博物館、美術學院、新市政廳、議會、城堡劇院、霍夫堡(Hofburg)皇宮新翼和維也納大學。這些建筑的風格旨在向歷史致敬,議會被設計成希臘式,市政廳采用新哥特風,維也納大學則是一座新文藝復興主義建筑。1944—1945年,有幾棟建筑被炸毀,但戰后奧地利人又將其恢復原樣,依然發揮著最初的功能。這些建筑的存在,仿佛將2016年的維也納帶回了帝國時期。戒指路兩旁有一些最初由貴族建造的住宅,隨著奧地利經濟的發展,資產階級地位上升,逐漸取代了房子原來的主人。1867年,禁止令的最后廢除鼓勵了猶太人的發展,羅斯柴爾德(Rothschild)、愛普斯坦(Epstein)、愛魯斯(Ephrussi)和托特斯克(Todesco)家族都修建了宮殿,龐大的建筑、瑰麗的正面結構和豪華的內部裝潢,昭示著他們當時的成功。憑借飛速增長的經濟,1873年,繼倫敦和巴黎之后,維也納舉辦了一場世界博覽會。這座城市的人口數量也飛速增長——1857年是43萬,1910年已經擁有兩百萬市民,其中包括奧地利人、意大利人、波蘭人、匈牙利人、捷克人、斯洛伐克人、猶太人。維也納成為當時西方的第五大城市,僅次于倫敦、紐約、巴黎和柏林。與世人的想象不同,20世紀初的奧地利社會并沒有被唱衰,或是感受到世界末日的凄涼,也沒有人預想到奧匈帝國的崩塌。弗朗茨·約瑟夫在位期間,現代化不斷發展,維也納成為新藝術和分裂主義的實驗室,涌現出大量建筑師、畫家、音樂家、醫生和精神分析學家,比如被稱為“維也納第一精神分析學派”的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(SigmundFreud,1856—1939)。2016年5月22日,奧地利舉行總統大選,吸引了世界媒體的目光。奧地利綠黨前黨魁亞歷山大·范德貝倫(AlexandreVanderBellen)最終獲勝,可惜這一選舉結果7月1日被憲法法院裁定無效,奧地利將罕見地舉行第二次總統大選,預計最早于11月底進行。今天的總統府位于維也納舊日的霍夫堡皇宮一翼,總統的工作地點離弗朗茨·約瑟夫昔日的辦公室不遠。奧地利總統府直到1999年才下令開始定制印有維也納奧花園(Augarten)的瓷器,在此之前,官方宴會使用的一直是帶有哈布斯堡王冠的餐具。哈布斯堡家族的墓地位于嘉布遣會(Capucins)教區,弗朗茨·約瑟夫的墓前一直鮮花不斷。在維也納市中心,很多店鋪,從魯道夫-施爾(RudolfScheer)皮鞋店到德梅爾(Demel)咖啡蛋糕店,都保留著K.U.KHofieferant的標記,即“宮廷御用”。天氣好的時候,學生們會到波卡騰公園(Burggarten)的樹叢中,坐在弗朗茨·約瑟夫雕像腳下復習功課。咖啡廳里,顧客們面對弗朗茨·約瑟夫和茜茜公主的肖像,一邊喝濃縮咖啡一邊讀報紙。音樂發燒友們紛紛走進由弗朗茨·約瑟夫建設的歌劇院,欣賞超現代的音樂表演。奧地利議會院正墻的上方雕刻著這樣一行文字:“弗朗茨·約瑟夫承認憲法。”……雖然弗朗茨·約瑟夫已經逝去百年,但是他在今天的維也納以及奧地利依然存在。每年,世界著名咨詢機構——美國美世公司(Mercer)都會對全球230個城市的生活質量進行排名。2016年,維也納連續第7年被評為全球生活品質最高的城市。貼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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